贾天勤拎着贾天佑上门赔罪，是在周日的下午。那时候黎渊已经放了俞威恒回家休息，顾宣也不敢来打扰，还是韩医生亲自敲了病房的门，才得到了把人领进来的允许。

作为整件事里始作俑者的兄弟俩对认错流程显然十分熟悉，等韩医生关上了门，就乖乖跪到了床边去。贾天勤刚想开口认错，却看见黎渊把食指放在唇前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继续神色专注地翻着手里的《nature》，一翻就是一个小时。等床边的人腿也差不多跪得没知觉了，才悠悠开口：“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
“抱歉，是我把您的情况告诉了天佑，才会发生昨天的事……”“和哥哥没关系，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！”

“一个人说就可以了。”黎渊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杂志。

兄弟两人相互觑了一眼，最终还是更了解情况的贾天佑开了口：“我因为……因为渊哥的情人越来越多，每次约会的时间都在变长，所以一直很不甘心，上一次威哥入职的时候，以为渊哥又多了一个情人，没忍住去……找了他麻烦，被哥哥知道了。为了让我不再做傻事，哥哥就把渊哥为什么需要那么多情人的理由告诉了我，又让我一定要保密。然后……我就去找了顾宣。我私下里向问了他很多关于渊哥的事，然后他就把想做的试验告诉我了。”

“我听说渊哥最近身体又变差了，又听说如果做了那个试验，研究有可能会有突破，可渊哥一直不肯配合试验，就连那台智能机器人也没能做到，我就想——有没有办法，帮渊哥完成这个试验……然后就联系了大家。”

“帮？你确定不是——逼迫吗？”

“我错了。”贾天佑低下头，“我们已经很努力地设计了方案，希望渊哥能玩得开心，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试验，结果还是没能成功，最后只好……对您用了强。”

“你倒也清楚。”

“但是，渊哥——”贾天佑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黎渊，“虽然我知道我们都做错了，可有个问题我还是想问——您是真的完全不愿意吗？”
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黎渊放下杂志，挑起眉往贾天佑的方向斜了一眼。

“你们不是要轮奸我吗……那个时候，您确实是这么说的吧？”贾天佑睁大了眼睛，“您真的完全没有想过，让我们帮……推您一把，去完成那个试验吗？”

“嗯……就因为我用了‘轮奸’这个字眼，你们就觉得自己可以照做了，是吗？”黎渊淡淡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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